2014年11月13日星期四

在村前九曲回腸

大抵每個村莊旁都有壹口供人們浣洗的池塘。這樣的池塘,無論面積是大是小,池水是清是濁,都像村旁的壹面鏡子,能映照出村子的容顏雪纖瘦

我生長的村子前的池塘,面積不算大,水不算清澈,卻沈積著歲月的時光,盛滿了村子興衰枯榮的歷史和村民喜怒哀樂的生活。

池塘由於近些年村民們大都湧入城鎮生活和生態的退化,而今略顯淒清了。但那壹池清水卻不離不棄,依舊為村民們壹鑒展開,低吟淺唱,吟唱著村子的祥和與安寧。池塘原來不是壹年四季都有水的,到了冬季大多數年份都會幹涸。後來引來了渠道活水,冬季裏也是水盈盈的;那汩汩流進的渠水,以及從池塘緩緩流出的池水,在村前九曲回腸,滋潤了這方土地,也滋潤了村民的心田孔聖堂中學

池塘靠東邊塘壩上現已光禿,靠西邊也僅有壹棵古楓。古楓高大、古樸、肅靜、盤根錯節,不但給村子增添了古色,也給小小池塘增添了靈氣,任誰走近都覺得這池塘與別的水塘有著不同的氣度和更深遠的淵源。

東邊的塘壩上也曾是生長過不少的樹木的,最醒目、最有韻致的是壹溜柳樹。每到春天,柳葉伸展綴滿枝頭時,柳樹就豐盈起來,那壹條條下垂的柳絲,就像美女披散的秀發,瀑布般瀉到水面;春風乍起,柳絲輕揚,似點水蜻蜓,在水面拂出隱隱微波,締造出池塘的幽靜與幽深。柳條梳理著駘蕩的春風,也搖擺出宜人的景致,及至夏日與高聳的古楓壹道為池塘撐起壹片清涼的天空。我曾無數次撫摸過那光潔的柳樹,感受過那壹襲清涼從壹棵棵暗綠色樹幹中流出的舒爽孔聖堂中學好唔好